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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歡文學(xué),因為文學(xué)是感性的。 我是一個感性的人,覺得感性的文學(xué)適合我。 做記者之前,我不懂一個感性的人是不適合做記者的。 但是,我執(zhí)意地要做一名記者,我覺得記者這個職業(yè)是那么神圣與光榮。只要有一天哪怕給我百分之一的希望,我也不會放棄。我就是抓著那百分之一的希望走上了記者的道路。在我開始自己的記者生涯時,我卻是一個多么感性的人啊!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,我接到了一個采訪任務(wù),就是在別的商家已經(jīng)進入了銷售旺季時,山西大同同煤集團云煤大廈的經(jīng)營戶卻連租欄柜錢也賣不回來。 那是給我感觸最深的一次采訪,我打算先去云煤大廈向那些經(jīng)營戶了解一下情況,再去采訪大廈招租商。我剛剛踏進二樓賣內(nèi)衣的地方,幾乎是三四家經(jīng)營戶同時招呼我,問我“買什么東西,過來看一看”,我掃視了一下大廳,偌大一層樓里,顧客只有十幾個。而經(jīng)營戶們同時望向我時,那熱切的目光,仿佛在對我說:“買我的東西吧,我的孩子和父母都在家中,殷殷地盼著我的這點兒收入呢!” 那些人眼巴巴地看著我,我忽地不忍心告訴他們我不是買東西的,我是來采訪的,于是便花18元錢從一位婦女那里買了一件內(nèi)衣。 離開二樓時我的心很痛,是的,人人都是為了生存,人人都是為了做人的責(zé)任,人人都希望自己會在人生這條路上好好地走過,于是在這些負擔(dān)中,人有時是那么的可憐。帶著這種心情,我上了三樓,三樓是兒童區(qū),因為擺設(shè)與二樓不同,所以我上來時,沒有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。我開始采訪,人們一聽說記者,仿佛找到了宣泄處一樣,大肆地向我訴苦:“我們賣不出去,有時一連幾天都不開張。我們掙不回柜臺租金,大樓不管我們。” 我沒有想過自己能使什么改變,只是希望我們大家都應(yīng)盡力地使自己和別人都生活得更好一些。我懷著這樣的感情走進了云煤大廈一位女負責(zé)人的辦公室,這位女士起初還比較客氣,可是后來聽出了意思,不但不接受采訪,還要把我記下的東西都要回去。我告訴她不是批評你們,只不過是寫一種現(xiàn)象,但是她就是不讓寫,而且在我不注意時,竟然喊來兩位男保安,從我手中強行奪走了我的筆錄,然后撕個粉碎。那是我做記者來第一次遇到這么粗暴的對待,從那個辦公室出來,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、牙齒都在打顫。 后來,當(dāng)我下了樓再看到那些經(jīng)營戶時,我的心難受極了。我問自己,難道你的稿子發(fā)了,肯定會對這些經(jīng)營戶有益處?這位女士怕我的稿子發(fā)了對她們會有不好的影響,這是很正常的,作為一個人,事情遇到我的頭上也許也會這樣想,我想她們大樓經(jīng)營狀況不好,那個女士肯定會比我、也許比那些經(jīng)營戶更著急。我漸漸平靜了自己,回去后,理性地把稿子寫了出來。 事過半個月,那里的一個經(jīng)營戶給我打電話,說也許是我的稿子起到了一點兒作用,大樓現(xiàn)在天天放喇叭做宣傳,而且相對前一段時間的經(jīng)營狀況也好了點兒。我聽了特別高興,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。 做記者時間長了,遇到的事情就多了起來,而且漸漸地明白,做一個記者最忌諱的就是在一件新聞里面摻雜自己的感情。新聞是理性的,一就是一,不能把它說成是“一啊”。 如今一年過去,我希望我在新聞的道路上能理性地認識事物、感性地贊美生活。 同時,我希望每一個記者能在這個復(fù)雜的空間里,出淤泥而不染,讓更多的百姓看到生活的希望與光明!讓我們祝愿每一個家庭都充滿理解與愛!每一個企業(yè)單位都生意興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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