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握補償款 如何再就業卻很迷茫
沒有多少文化,沒有一技之長,也沒有多少資本和創業的計劃,這是大部分失地農民的現實情況。記者近日在段店鎮采訪了這樣幾位失地農民,拿到拆遷補償款后的他們,除了“一夜暴富”的興奮之外,似乎還沒有計劃如何創業。
前車之鑒,讓村民擔憂,也讓政府擔憂。錢花完以后怎么辦?十年,二十年后怎么辦?非理性消費的背后,也許是一夜暴富的心態變化,但更多的,恐怕還有農民失地后的迷惘,以及對未來缺乏清晰理性的預期。
大眾網濟南6月11日訊(記者 陳宏發)沒有多少文化,沒有一技之長,也沒有多少資本和創業的計劃,這是大部分失地農民的現實情況。記者近日在段店鎮采訪了這樣幾位失地農民,拿到拆遷補償款后的他們,除了“一夜暴富”的興奮之外,似乎還沒有計劃如何創業。
“補償款怎么用?沒有計劃過。”
從濟南市中心的泉城廣場往西約30里,到達濟南槐蔭區段店鎮政府,該鎮正好位于濟南西部新城建設的主戰場,西客站片區也在此。
在段店鎮大金莊,記者跟一位40來歲摩的師傅攀談起來,整日的風吹日曬讓他皮膚黝黑。沒多少文化、沒一技之長、沒多少資本,是這里摩的司機的共性。說到拆遷補償,他一臉興奮,說要改善生活,“或許買輛車,能干出租,也能自己開”。除此之外,他說沒想好如何利用這筆錢。
大金莊的村南有個高大的牌樓,后面是通往村子的大道,也是遠近聞名的商業一條街。38歲的李長紅原本在這條街上經營一家小超市,這些年積累了不少經驗和一定的資金。拆遷后,她一直待業在家,“西客站建成之后,商機無限,我想開一家大規模的超市或者餐飲店,畢竟南來北往的客人都得吃飯啊。”不過對于二次創業,這位有著豐富經驗的小老板,也沒有十足的把握,一切都得走一步看一步。
在大金莊村支部,記者見到了24歲的田珊珊,大學畢業后她臨時回到大金莊做會計。“為了積累工作經驗,以后找個好工作。”作為農村80末一代,她對土地已經沒有太多的感情,甚至沒有下地干過農活。對于未來沒有什么特別明晰的規劃,那筆屬于自己的補償款,她更是沒有計劃過。
31歲的田莊村民胡天華一直是當地一家白酒代理公司的銷售員,他所在的村子同樣面臨著拆遷問題。對于補償款的使用,他說想自己開一家酒水代理公司。開公司需要哪些手續?可以享受哪些政策?對于記者的提問,胡天華坦言“之前沒有仔細考慮過”。創業對于他來說,只是一個懵懂的想法。
“機會面前,很多人都會迷茫。”在段店鎮政府工作的殷勝祥,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,也是一名失地農民。對于身邊失地農民的處境,他可謂感同身受:“拆遷后的迷茫集中體現在20至40歲人的身上,他們有創造力,也有了一定的資金基礎,面臨著西客站片區建成后的巨大商機,但能不能抓住,他們心里都沒有底”。
“揮霍浪費、入不敷出”是前車之鑒
尤其是年輕人,手握著這筆輕易得來的補償款,如何把持住自己?“在前期相關項目征地拆遷過程中,不少村民拿到十幾萬甚至幾十萬補償款后,不知道該用這筆資金做點什么,一些人花巨資買好車、修新房,甚至用于賭博,還有部分大齡青年有了錢,急于成家立業,結果被不法分子騙取了錢財,人財兩空”。一位段店鎮政府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,濟南東部某地拆遷補償款發到農民手中后,就曾出現過揮霍浪費,不幾年的功夫入不敷出,生活窘迫的事例。
前車之鑒,讓村民擔憂,也讓政府擔憂。錢花完以后怎么辦?十年,二十年后怎么辦?非理性消費的背后,也許是一夜暴富的心態變化,但更多的,恐怕還有農民失地后的迷惘,以及對未來缺乏清晰理性的預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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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年來,有關失地農民因補償款迷失的報道屢屢見諸報端。今年6月1日,《燕趙都市報》報道承德失地農民領到失地補償款暴富后,互相攀比,爭相購買金飾品等高檔消費品,甚至有人賭博輸光了補償款。 5月13日,《京華時報》報道哈爾濱興建哈大高速鐵路和哈西客站,失地農民暴富后,炫耀之風大興,毫無計劃地花費后半輩子的“養老錢”,“小小的村落有時竟然會出現堵車的情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