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聽豬農講述每頭豬虧損300元時……
又是一個豬業虧損季,而且這次虧損似乎來得更突然、更猛烈。短短幾周,生豬價格跌破5元,豬農每賣一頭豬就要虧損300多元。
又是一個豬業虧損季,而且這次虧損似乎來得更突然、更猛烈。短短幾周,生豬價格跌破5元,豬農每賣一頭豬就要虧損300多元。
記得上次采訪虧損豬農時是去年1月份,聽著他們把成本一筆筆加進去,然后再把收入算出來,兩者比較的結果是前者大于后者,這就意味著,這一年養豬的辛勞幾乎白費,而且還要往里搭錢。再看看那簡陋的豬舍和豬舍邊一家四口無助的眼神,我內心開始愧疚,因為起伏的價格擊敗了信息不對稱的豬農,而這種滯后效應卻又無法在短時間內得到解決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散養豬戶在“賭博式”地掙扎生活。
今年豬價跳入15年來最深虧損區,不少豬農再受重創,這一次不僅讓他們血本無歸,而且再也無力待在這個行當里了。我親眼目睹了一個老鄉,將年初剛建好的豪華豬舍拆除、推倒,因為原本想擴建規模的他沒有積蓄購買母豬了,只能以每頭豬虧損325元的價格忍痛將豬賣掉,走出豬業,進入打工行列,成為一名“時髦”的農民工。
采訪結束,要離開他家的時候,我看到了他87歲的母親,一個腰已經彎成90度的老者,正在為兒子準備外出打工的行李;他的妻子也開始從每天早起喂豬的節奏中慢慢走出來,適應制作手工藝品(農村叫做“粘花”)的高強度勞動。
看到這兩個場景,我內心仿佛不再愧疚,因為隨著采訪的深入,我越來越同意某專家的一句話:“養殖是一個高風險行業,需要專業技術人員來做,散戶無法承受!钡拇_,隨著養殖龍頭企業的崛起,散戶+合作社+龍頭企業的模式正在擴大,規模經營下的市場價格風險、疫情風險則顯得沒有那么讓人揪心。散戶成了工人、合作社成了平臺,龍頭企業則可以利用先進技術手段和管理模式,獲取最有效的、最及時的市場信息,調整自身的供給,進而帶動合作社和散戶提前進入“避險”模式,減少損失。(李兆輝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