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勤學,男,1938年11月出生,中共黨員,新泰市龍廷鎮龍溪莊人,1965年1月2日加入中國共產黨。三十幾年來,他不計名利,為了一句承諾,從1988年義務為龍溪莊遭遇戰烈士墓守墓至今,將其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愛國情結掩藏在這起伏的青山中。

1942年農歷四月初二,八路軍泰山軍分區派出一個排,給駐龍廷、土門一帶新成立的第三軍分區司令部護送電臺。當隊伍行至龍溪莊西野林處,突然與日軍遭遇,中了埋伏。經過半小時的戰斗,因寡不敵眾,41名同志流盡了最后一滴血,僅有譯電員呂允鈞一人幸免,戰斗場面極其慘烈,血水染紅了當時的龍溪河。后來,人們把龍溪莊遭遇戰犧牲的戰士們掩埋在了附近幾個村,其中龍溪莊村就有二十幾座烈士墓。
徐勤學很小的時候,每逢年節,他的本家叔叔徐志金就會拿著幾刀紙和一壺酒,來這片墳冢前祭掃。據說,當年戰斗中唯一幸存的那名戰士,就是被他叔叔所救,從那以后,他叔叔便當起了守墓人。后來,他的叔叔徐志金去世,村里老書記就囑咐徐勤學幫忙照看“烈士林”,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。他說,“我是一名黨員,書記說村里需要我守墓,我就不講條件,堅決執行。”就是為了這一句承諾,他一守就是三十年。
起初烈士林在一處土坡上,因為年久失修,土坡有些坍塌。徐勤學看在眼里,記在心里。他利用業余時間,到石料廠揀尋廢棄石料,一小車一小車地推到烈士林,默默地砌了一道防護墻,保障了烈士林的穩固。
徐勤學家的堂屋緊挨著“烈士林”而建,是三十年前決定為烈士守墓后,他從兒子家搬出來蓋的兩間小屋。徐勤學夫婦在烈士陵園旁邊的看護房住了半輩子,也做了半輩子的守墓人。以前這里一共有二十幾座烈士墓,后來有的烈士親人尋來,陸續遷走了一些,現在就剩下七個墳頭了。每當清明節、建軍節和春節等節日期間,他都要帶著紙錢和酒,去烈士林祭奠。平時只要一有空,他就會扛著鐵锨,拿著鐮刀去整理墳冢,累了就坐下來對著烈士碑說說話。每年雨水勤的時候,他都得勤去看著點,薅薅草,添點土。他經常說:“這些戰士死時都是十八九歲,‘躺’在這里也怪悶的,我和他們說咱都沒忘了他們。”
徐勤學夫婦默默守護烈士墓,從來沒有計較得失,沒有一絲功利心。老兩口膝下育有一兒兩女,可是唯一的兒子幾次經歷工傷、車禍等重大事故,終在不惑之年不幸離世,老兩口痛心疾首。村里有些不明就里的人總是背后嘀咕些封建迷信的說法。面對這些風言風語,老人總是一笑置之,從未動搖過自己堅守的信念。老年喪子之痛,沒有擊垮兩位老人,卻讓他們肩上又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——幫助兒媳撫養孫子成人。耄耋之年的老人,依然每日耕作,總想著為孫子攢點錢上學。即便生活艱辛,他卻從來沒有向上級要求過什么,老人總說,“我是個黨員,就得比別人多干點。”樸實的言語,流露出的不僅僅是老人不計得失的大度,更是一位老黨員無私奉獻的信念。
每逢清明,附近一些學校的學生都會來“烈士林”祭掃。以前,徐志金是義務講解員。徐志金走后,徐勤學就接過叔叔的接力棒成了新任義務講解員,向孩子們講述當年發生在這個地方的慘烈戰斗。八十幾歲高齡的他每每說到關鍵處,還激動不已。2005年,新泰市委、市政府為龍溪莊的烈士專門立了紀念碑,并在每年清明、建軍節和國慶節時組織附近中小學的學生來祭掃。這時,徐勤學就一遍又一遍地給孩子們講述當年的那段歷史。他說,“得讓后人記住,才對得起死去的戰士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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