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業服
——記山東省女子監獄五監區監區長金閩華

有的人心里,警服是工作服;有的人心里,警服是執勤服。然而,有的人心里,一直把警服當作敬業服。
——題記
金閩華的警服,一穿二十三年。歷經年月,有的磨破了領口袖頭,有的早已褪色泛白,但即便舊了,每一件、每一套都始終保持著筆挺姿態,整潔狀態,穿上后精氣神分毫不減。人靠衣裝,衣更要靠人載。其實,真正讓警服青春不老的,是她始終如一的職業信念與工作態度。
金閩華,女,1965年6月生,漢族,山東文登人,中共黨員,現任山東省女子監獄五監區監區長。曾獲全省司法行政系統先進個人,全省監獄系統十佳監區長,全省監獄系統重點工作完成先進個人,三次榮記個人二等功,三次榮記個人三等功。
五十歲勇挑大監區重擔,“五好區長”靠用心取勝
數百名罪犯,一個監區長。這個比例看上去差距懸殊,但力量卻可以達到平衡。靠的是什么?是用心。金閩華就是一個靠用心取勝的監區長。
她是罪犯心目中的“五好區長”,即人品好,正直善良;性格好,陽光熱心;態度好,尊重真誠;方法好,剛柔并重;處事好,公正公平。在她的筆記本上,密密麻麻記錄著每一次的談話情況。她笑說自己沒有什么技巧,無非就是真誠聆聽,讓罪犯說實話,表達真感情。只有這樣才能找準切入點,說的話罪犯才能入耳入心,彼此之間才能拆除心理藩籬,達到互信互通。罪犯張某,個性偏執,敏感多疑,對待改造缺乏信心與動力,常因細微之事心生波瀾,但自恃清高不愿一吐為快,故積久成疾,好無事生非,小題大做。金閩華每逢夜班便找其談話,起初該犯常以沉默或大段空白予以回應,再問,便一副灰心喪氣之態,說些絕望之言。金閩華感到該犯形成如此性格定與成長經歷有關,欲從其娓娓道來的往事中尋找線索。從她的故事里,金閩華了解到,該犯年幼時,母親對其百般冷淡,而格外偏愛姐姐。自那時起便有了不被重視,不公平的感覺。隨著漸漸長大,這種不平衡之感更加強烈。而這些自幼年就形成的認知結構對該犯影響深遠。因此,該犯比常人更易感知環境,感知人心,感知不公。內心也比常人更渴望親情、渴望被了解、渴望被肯定。以此為突破,金閩華一方面幫忙聯系其家人,互相通信通話,給該犯親情關愛及社會支持。另一方面耐心傾聽其心聲,對其每一次進步都予以肯定與鼓勵,引導該犯逐漸步入正軌。大監區的押犯是普通監區的一倍,而犯情的復雜程度卻遠遠不止一倍。因此金閩華常說,真正的犯情,一定是通過談話了解到的。我們要想知實情,就必須走進罪犯的心里。
十二次往返監獄與醫院,喚醒罪犯的記憶與良知
金閩華曾經說過,“我們要監管,更要育人,罪犯自尊了,還要自信,我們嚴厲了,還要微笑。”罪犯王某,勞動時突然暈倒,被診斷為急性腦炎后送去警官醫院治療,情況十分危急。由于該犯詐騙同村村民數百萬入獄,監區幾經聯系家人均表示已與其斷絕關系,是生是死堅決不會再管。術后,該犯一度昏迷,醫院告知植物人的幾率很大,幾乎沒有希望醒來。金閩華便每周一次前往警官醫院看望,自費買些營養品,坐在床前拉拉她的手,喊喊她的名字。昏迷數月后,該犯奇跡般醒來,留下后遺癥的她記憶力差了很多,卻在看見金閩華的那一刻,磕磕絆絆地喊出了“金區長”。如今,雖然王犯已調至其他監區服刑,但每次看到她的金區長,就如同見到親人般,激動,高興。她說:“金區長是好人,是支撐我生命的恩人。也是她,讓我徹底醒悟,我自責、懊悔、慚愧,我痛恨自己的罪行。我一定會徹底改過,重新做人,將來盡最大的努力彌補自己的罪過。”其實,這樣溫暖的故事太多太多,刑釋后的服刑人員來信,稱她為“金媽媽”,還有母親節寄來的康乃馨……這些,都是愛的果實。
六年除夕夜遙望故鄉,獄園的燈火最亮
在金閩華的心中,有一座無形墻,名叫安全。這座墻,要靠一個人的理性來守,即責任與舍棄。金閩華曾表示自己或許算是一個好警察,但不是一個好母親、好女兒。多年前,丈夫駐外,恰逢女兒中考,學生們紛紛不再住校,回家復習。可她因為工作繁忙,連為女兒做頓飯,送女兒上學的條件都沒有。再三思量,硬是把家搬到了單位“宿舍”,這間宿舍是當年辦公樓角落里的一間房,昏暗的燈光下,女兒獨自吃著從食堂打來的飯,安靜的寫作業,有時累了就趴在桌上睡著了。而她,每天晚上十點以后才能回來。女兒說,媽媽沒有時間和我說話,是因為把時間給了更需要談心的人。到基層工作的十二年里,她有六年的春節沒有回家。年邁的父母也漸漸習慣了沒有“閩華”的除夕夜。因為她是監區長,她必須在犯群最不穩定,最容易出問題的時段沖上去,她必須穩住局面,只有這樣才能讓更多的同事過一個安寧的節日。即使,家人也同樣需要她。
在金閩華帶領下的五監區,一塊塊獎牌,一項項榮譽,無一不象征著這個集體的團結與奮進。
同事們這樣形容她——
“三伏酷暑,她總是第一個扎上沉重的單警裝備,在車間各處巡視,汗水肆虐,惹來一身痱子;寒冬臘月,她總搶著沖下樓,看罪犯發貨,一站就是一下午,風刺骨,腿疼好幾天都緩不過勁來;雨雪天氣,她總會留下下監,直到罪犯收工回到監舍才放心離開,等到回家已是八九點;夜深人靜,她總是在監控前坐到后半夜,檢查完報警對講系統,才半睡半醒的迷糊一會。我們都愿跟她值班,因為特別有安全感,卻也怕跟她值班,因為她對自己要求高,永遠像新人一般積極,誰都搶不過。金區長,是五監區的太陽。我們都喜歡她的金色微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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