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病床前有孝子
“久病床前無孝子”,這句俗話在他身上“失靈了”。為了照顧腦出血后生活無法自理的父親和身體并不好的母親,他放棄了自己的工作,守在家中悉心照料。18年,老人的一日三餐、洗洗涮涮、康復治療,他都一個人默默承擔起來,從未抱怨過。他,就是18年堅守在病床前的彭永圣。

“久病床前無孝子”,這句俗話在他身上“失靈了”。為了照顧腦出血后生活無法自理的父親和身體并不好的母親,他放棄了自己的工作,守在家中悉心照料。18年,老人的一日三餐、洗洗涮涮、康復治療,他都一個人默默承擔起來,從未抱怨過。他,就是18年堅守在病床前的彭永圣。
在蘭馨園小區里提起44歲的彭永圣,但凡知道他的人都紛紛豎起大拇指,“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,但他做到了,辭職在家伺候父親整整有18年了。”
彭永圣,一米八多的身高,不善言語,開門后便默默坐在父親身邊陪他看電視。家里收拾得整整齊齊,床上的被褥、桌子上的擺設都規規整整。“平常他父親在哪他就在哪,老頭子隨時都可能拉尿,自己動不了,我身體也一直不好,前幾年又動了次大手術,這些年家里全靠他。”彭永圣的母親呂濟美對記者說。
1996年,彭永圣的父親內退在家,突發腦出血,幸虧搶救及時才脫離了生命危險,但卻從此生活無法自理,隨時可能病發,需要人24小時看護,而老伴呂濟美身體也一直不好且年齡已近六十,一個人根本無法照料病中的老伴,她的三個兒女又都有自己的家庭和事業要忙,這給整個家庭出了一個大難題。
“住院的時候,老二跟他弟輪流照顧老頭子,兩人三天兩頭要請假,老二就說不能咱們兩個都耽誤了,我自己照顧,你去上班吧。”呂濟美回憶說。彭永圣在家中排行老二,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弟弟,他原本是燃料公司的一名普通職工,下崗后他便自己開起了出租,生活雖然并不富裕,但收入也足以支撐整個家庭的開銷。面對父親的病情,孝順的他主動站出來承擔了照顧父親的重擔,放棄了工作,留守在家里全心照顧父親,這也讓原本就不寬裕的家境更拮據了,全家人的開銷和醫藥費只能全靠老爺子一個人的退休金來維持。
18年來,不管刮風下雨,彭永圣都堅持每天早晨八點左右從在西關的自己家中趕到父母家中,為父母做好早飯,每天晚上把父母伺候睡了覺,他才開始打掃衛生、洗父親換下來的臟衣服然后騎車回家,每次到家都得凌晨。父親情況不好的時候,他就留宿在沙發上照看父親。家里的一日三餐,為父親收拾大小便,洗換大小便失禁弄臟的衣服、床單、被褥,扶父親活動康復,他每天都不厭其煩地做著,從沒皺過眉頭。“每頓飯都是先伺候著我們吃了,吃剩下的他才吃,他父親身體不好,每頓飯,他都單獨給老頭子做,喂著吃,大小便失禁,吃一頓飯有時候要尿四次,又不能動,每次他都得抱著他父親去,弄到衣服上了,立馬就給洗了,從沒見他嫌臟過,太不容易了。”呂濟美說。
“我只要沒事就過來陪著老太太聊天,我們左鄰右舍都看在眼里,他絕對是個大孝子,一伺候就是18年,你看外面曬得這些衣服,老爺子尿了,他剛洗的。屋里收拾得干干凈凈,沒有一點異味。老爺子拉尿不能自理平時還愛喝水,他也不怕麻煩,老爺子想喝多少就給喝多少,然后不停地抱著老爺子去小便。老爺子愛喝糖水,我們就看著他每次都給老爺子的杯子里抓把糖。”鄰居尚女士介紹說。
中午三點半,彭大爺突然發出含糊的聲音,“坐累了,這是要休息了。”,彭永圣熟練地伸出右手,彭大爺抓住兒子的手,兩個人一點點地挪向客廳的沙發,“一般能自己走還是多讓他自己走,要不停地活動才行。”
18年過去了,彭大爺的腦出血雖然頻繁復發,生活一直無法自理,無法行動,但在彭永圣的悉心照料下,攙扶著仍能走動,飯量很好,衣著整齊干凈。采訪中,母親呂濟美一再表示,最愧對不起的就是兒子彭永圣,“對不住他,是我們拖累了他,耽誤了他。”但彭永圣卻一直只有一句話,“說這個干啥,都甭管了,只要我爸活一天,我就管。”
責任編輯:毛德勛








